☆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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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死者剛好是任職何知瑤班的英語補習老師楊明美。
第一位發現楊明美屍體的也是補習班的學生，開門的時候嚇慘了，現在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班裏人心惶惶，一些膽小的小姑娘當場就嚇哭了，大家都不知所措，只能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何知瑤在混亂之中只身來到案發地點，案發地點離教室只需步行兩分鐘就能到，猩紅色的血液順著地勢已經流出門口滲出走廊，血跡一片斑駁令人觸目驚心。門是半掩著，透過門的縫隙往室內一望，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何知瑤大驚失色，楊明美的屍體……
不該說是屍體，已經被撕成幾塊碎片的屍體淩亂而隨意的扔在血泊中，楊明美的臉似乎被重力直接撕扯成兩半，腦漿跟血漿濺得滿地都是，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血淋淋的掉落下來，眼眶裏似乎有東西在蠕動，她的手、腳、上身、□□像一只布娃娃一樣被拆卸散落在血泊之中……
不同於用利器肢解，她像被某個東西抓起，然後身體部位一點點被撕扯下來，白花花的骨頭連著肉被折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屍的味道，這畫面沖擊力太大，她驚愕的倒退了一步，突然聽到“嘎嗤嘎嗤”的聲音，楊明美那空洞眼眶中慢慢的爬出一條小拇指般粗的白色蟲子，它慢慢蠕動著爬到眼珠子旁邊，當著何知瑤的面，張著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一口的咬掉眼珠子，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它已經把楊明美的眼珠子完全吞噬進去了，又慢慢的蠕動爬向另外一個眼珠子……
何知瑤駭目驚心的看著這一幕，覺得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她警惕性的四周查看了一個，窗口是封閉的，天花板死角和走廊各自安裝了監控，臨近上課時間，走廊學生來往居多，楊明美從進入室內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是普通的密室殺人案，那麽兇手不可能從走廊直接進入室內容易暴露自己，藏匿在辦公室等楊明美進入室內再下手可能性比較高。
但是，楊明美這恐怖的死法，恐怕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何知瑤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起來，她退回教室，卻發現警察已經抵達補習班，開始緊張的封鎖現場，人群之中她看到葉一迦，葉一迦也看到她了，兩人對視了一下，葉一迦似乎有些意外，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這裏上補習班呢。”她驚魂未定，臉色蒼白，緩緩說道。
“看過了？”他從她不自然的表情推測了一下。
“恩。”她點點頭，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察跑過來，臉色慘白。說道：“葉隊，那……太慘烈了！”話沒說完他突然回憶起剛看到血肉模糊的畫面，臉部開始扭曲，迅速跑到一邊開始嘔吐起來，恨不得把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幹凈，何知瑤很能理解，一般人看了肯定接受不了。又惡心又恐怖。小警察好久才回過神來，認出在葉一迦旁邊的何知瑤，驚訝的說道：“怎麽又是你？”
何知瑤發現是上次在醫院那個趙紀元，打過兩次照面。
趙紀元說道：“你是柯南嗎？到哪哪都有命案發生！”
何知瑤苦笑，不知作何回答。
“葉警官，我有話單獨跟你說下。”
葉一迦示意趙紀元離開，問：“什麽事？”
“兇手可能不是人。”
“什麽意思？”
“葉警官，你相信神鬼的存在嗎？”
他輕笑：“我是無神論者。”
“這件案子也是你在跟的嗎？”
“八九不離十，這裏是我的管轄區內。”
“能不能不要查了？兇手……可能沒有兇手，她是被某些惡靈或者惡鬼給殺死的！”
“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開玩笑，普通人能把她弄成那樣嗎？”她面紅耳赤的反駁著，這個案子比想象中還危險，她可不想他出事。
他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並沒有考慮她所說的可能性，伸出手揉亂她的發，試圖安撫她：“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待會做個筆錄然後趕緊回家，我這裏要先忙了。乖。”
何知瑤很焦慮，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這件事並不是普通的室內殺人案件。
但是她無法跟葉迦一解釋清楚。
可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大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一個成年人？
何知瑤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飯桌上，何仙姑沒發現她的異樣，倒是何仙姑自己，喜形於色，春風滿面的，臉上根本藏不住的笑意，而且今天還破天荒的加菜了，像是有什麽喜事。
何知瑤好奇的問：“奶奶你是不是有啥喜事，這麽高興？”
何仙姑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三百萬到手了。”
她翻了翻白眼，她現在對錢沒啥興趣，給何來牛盛了碗蘑菇丸子湯，叮囑著說：“爸，小心燙。”
何仙姑沈浸在喜悅中，特豪氣沖天的說道：“你們兩個下午沒事陪我去看房子，三環內，咱搞一套！喜歡啥樣的？”
“隨便啊，不就是個住的地方嘛，我不講究這個。”
“你這丫頭就是沒出息，兒砸，說，咱買套覆試的咋樣？”
“好啊好啊，再養只小黃，跟我們以前一樣！”
“這裏是大城市，養狗還得搞個身份證呢，我改天去問問陳太，讓她搞個狗證，就可以養大黃了。”
兩人喜滋滋的討論著房子狗子，提到陳太太，何知瑤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奶奶，您是不是把那古曼童收了？”
“那可不，事情沒辦成錢能到手？”何仙姑沾沾自喜的說道。
“什麽時候收的？”
“就昨天晚上，可費了我好大勁兒，那廝狡猾得很，姑奶奶我好不容易設了個局子，才把那小鬼給套住了。”
“您怎麽收的？”
“小屁孩問那麽多幹嘛？”
“我好奇嘛，你居然有那麽大的本事！”何知瑤漫不經心的舀了口湯，覺得味道有些淡，食不知味，突然想起：“奶奶，你見過會吃人的蟲子嗎？白色的，大概有小拇指那麽長，長得特別惡心，身上一節深一節淺的嫩皮！”
“吃飯的時候講這些幹嘛？”
“好奇嘛，或者專吃死人的蟲子？那玩意是不是叫屍蹩呀奶奶？”
“屍蹩是黑色！你說的白色的蟲子該不會是蠱蟲吧？”
“蠱蟲？”
“苗女蠱術裏養的蟲子，用來迷惑或者毒害別人的。”
“可是那蟲子會吃人。”
“能吃人的蟲子，不是惡人養的就是惡鬼養的。瑤瑤，你是不是見到那種蟲子了？”
“沒有，我從書裏看到的，我這幾天讀書忙死了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何知瑤一仰而盡把碗裏的湯喝光，立馬放下碗筷，提起書包匆匆出門，一邊說道：“奶奶我去補習班了啊！”
“多穿點，外面雪太大了，還有早點回來啊！下午要看房子！”何仙姑沖著她離去的身影喊道，眼裏閃過一絲不安。
京城樂水區出現惡性命案，事情傳得很快，由於當時正值課間，學生眾多，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樂水區人心惶惶，繪聲繪色的謠傳著兩個版本，一個是變態殺手，專殺單身女人；第二個版本是惡鬼索命；謠言之可怕。在馬上臨近春節，出現這事，上頭一聲令下，要求春節前破案，一層壓一層，到了葉迦一這裏，已經變成破不了案就革職。
轄區警局緊急召開了會議，並成立專案組調查，局長一夜白了頭，本來打算過年能好好回個家陪陪老婆孩子，現在別說休假，搞不好隨時連掉兩級。
這個案子的詭異程度，不是人能理解。
警方調查了大量資料，葉一迦在會議上做了詳細的報告。
“樂水區私教021案件裏，死者姓名楊明美，二十三歲，鹽城人士，在京已五年，去年在京師大畢業後就職於樂水區的某私人補習班擔任英語老師已一年，在京有一所固定住處。調查過，房子法律持有人是她本人的名字。另外她在鹽城老家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也在讀書，家境比較困難。楊明美每個月基本會把工資的一般匯給家裏，剩下的一半工資供自己在京花銷。以她的家境想供一個大學生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楊明美很爭氣，成績優異，基本靠獎學金解決自己的學費，大學期間的生活費基本是靠自己做家教掙的，在校風評很不錯。而就業以後，與周圍的同事人際處理關系也非常的和諧，據她周圍的同事說，楊明美性格溫柔文靜，待人客氣禮貌，對學生也是很盡責，基本沒有任何爭執。人際關系十分簡單，不存在仇殺的可能性。”
“債務關系呢？”
“已調查過楊明美在各家銀行的存款記錄，無任何信貸記錄，包括房子，也是她全額買下的。”
“一個家境貧窮、畢業一年不到私教老師，就能在京城買得起房子？”
“房子是2007年5月7號，全額買下的，持有人是楊明美，但是付款的是另外一個人，陳敏。”
“陳敏？是那個房產大亨陳建忠的老婆？”
“沒錯，另外我發現楊明美跟陳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2007年5月7號，陳敏不僅全額為楊明美買下一套房子並寫上她的名字，還打了五十萬給楊明美的銀行卡，這筆錢楊明美一直沒有動過，銀行能查到轉款記錄。”
“陳敏為什麽要這樣做？”
“原因暫時不詳，2006年12月份，也就是楊明美大四的時候，曾任職過陳敏的獨生子陳子鴻的家教，任職時間大約是從2006年12月份到2007年5月份中斷。此外，楊明美跟陳家再無來往。”
“看來陳家跟這個楊明美有些厲害關系啊！”
“回到案發地點，是在補習班三樓辦公室，屍檢報告顯示，楊明美死亡時間是2008年2月1日18點30分左右，而辦公室走廊的監控錄像顯示，楊明美是18點19分進入辦公室，也就是說，兇手只有十分鐘的作案時間。同樣，辦公室也有監控……”葉迦一的臉沈了下來：“可是我們的技術人員在提取監控資料的時候，發現18點20分到18點30分這十分鐘顯示黑屏，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原因。”
“監控壞了？”
“這個有待調查確認，監控是30分後恢覆正常錄像。”
現場陷入了沈默，葉一迦打開投影儀，一張張血淋淋驚悚的照片被放大倒映在大屏幕上，這種反人類的殺人手法殘忍而變態，令人毛骨悚然，在場的人雖然都是有經驗的老刑警，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死者是被活活卸成碎屍，手段十分殘忍。頭部撕裂成兩半，左手、右手、左腳、右腳、上身、□□、其中左腿被掰斷，總共八塊，其中死者的兩個眼珠子並未在現場找到，法醫鑒定的過程中，發現傷口並未有刀割或者利器，也就是說，兇手並未借助刀具或者其他利器把死者分屍，從傷口看，是借助某種力量把死者直接撕碎的……”
“這怎麽可能？？？”
“人不可能這麽大的力氣！”
“現場有搜集到指紋或者DNA嗎？”
“沒有，另外，現場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可以看一下這張照片。”此時畫面清晰的顯示血跡之中有一條白色的蟲子，蟲子呈乳白色，大概5-6公分長，直徑2公分左右，圓滾滾的略為惡心，“這是在案發現場我們同事拍到的蟲子，當時作為證物帶回局裏，並用玻璃瓶封閉裝起來，並作為證物封鎖起來的，可今天早上的時候，玻璃瓶的蟲子已經不見了，取得代之的是一灘血水。”
現場又是一片嘩然，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從事偵查工作二十多年，幾乎什麽變態的案子都見過，像這種詭異變態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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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剛好是任職何知瑤班的英語補習老師楊明美。
第一位發現楊明美屍體的也是補習班的學生，開門的時候嚇慘了，現在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班裏人心惶惶，一些膽小的小姑娘當場就嚇哭了，大家都不知所措，只能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何知瑤在混亂之中只身來到案發地點，案發地點離教室只需步行兩分鐘就能到，猩紅色的血液順著地勢已經流出門口滲出走廊，血跡一片斑駁令人觸目驚心。門是半掩著，透過門的縫隙往室內一望，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何知瑤大驚失色，楊明美的屍體……
不該說是屍體，已經被撕成幾塊碎片的屍體淩亂而隨意的扔在血泊中，楊明美的臉似乎被重力直接撕扯成兩半，腦漿跟血漿濺得滿地都是，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血淋淋的掉落下來，眼眶裏似乎有東西在蠕動，她的手、腳、上身、□□像一只布娃娃一樣被拆卸散落在血泊之中……
不同於用利器肢解，她像被某個東西抓起，然後身體部位一點點被撕扯下來，白花花的骨頭連著肉被折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屍的味道，這畫面沖擊力太大，她驚愕的倒退了一步，突然聽到“嘎嗤嘎嗤”的聲音，楊明美那空洞眼眶中慢慢的爬出一條小拇指般粗的白色蟲子，它慢慢蠕動著爬到眼珠子旁邊，當著何知瑤的面，張著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一口的咬掉眼珠子，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它已經把楊明美的眼珠子完全吞噬進去了，又慢慢的蠕動爬向另外一個眼珠子……
何知瑤駭目驚心的看著這一幕，覺得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她警惕性的四周查看了一個，窗口是封閉的，天花板死角和走廊各自安裝了監控，臨近上課時間，走廊學生來往居多，楊明美從進入室內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是普通的密室殺人案，那麽兇手不可能從走廊直接進入室內容易暴露自己，藏匿在辦公室等楊明美進入室內再下手可能性比較高。
但是，楊明美這恐怖的死法，恐怕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何知瑤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起來，她退回教室，卻發現警察已經抵達補習班，開始緊張的封鎖現場，人群之中她看到葉一迦，葉一迦也看到她了，兩人對視了一下，葉一迦似乎有些意外，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這裏上補習班呢。”她驚魂未定，臉色蒼白，緩緩說道。
“看過了？”他從她不自然的表情推測了一下。
“恩。”她點點頭，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察跑過來，臉色慘白。說道：“葉隊，那……太慘烈了！”話沒說完他突然回憶起剛看到血肉模糊的畫面，臉部開始扭曲，迅速跑到一邊開始嘔吐起來，恨不得把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幹凈，何知瑤很能理解，一般人看了肯定接受不了。又惡心又恐怖。小警察好久才回過神來，認出在葉一迦旁邊的何知瑤，驚訝的說道：“怎麽又是你？”
何知瑤發現是上次在醫院那個趙紀元，打過兩次照面。
趙紀元說道：“你是柯南嗎？到哪哪都有命案發生！”
何知瑤苦笑，不知作何回答。
“葉警官，我有話單獨跟你說下。”
葉一迦示意趙紀元離開，問：“什麽事？”
“兇手可能不是人。”
“什麽意思？”
“葉警官，你相信神鬼的存在嗎？”
他輕笑：“我是無神論者。”
“這件案子也是你在跟的嗎？”
“八九不離十，這裏是我的管轄區內。”
“能不能不要查了？兇手……可能沒有兇手，她是被某些惡靈或者惡鬼給殺死的！”
“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開玩笑，普通人能把她弄成那樣嗎？”她面紅耳赤的反駁著，這個案子比想象中還危險，她可不想他出事。
他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並沒有考慮她所說的可能性，伸出手揉亂她的發，試圖安撫她：“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待會做個筆錄然後趕緊回家，我這裏要先忙了。乖。”
何知瑤很焦慮，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這件事並不是普通的室內殺人案件。
但是她無法跟葉迦一解釋清楚。
可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大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一個成年人？
何知瑤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飯桌上，何仙姑沒發現她的異樣，倒是何仙姑自己，喜形於色，春風滿面的，臉上根本藏不住的笑意，而且今天還破天荒的加菜了，像是有什麽喜事。
何知瑤好奇的問：“奶奶你是不是有啥喜事，這麽高興？”
何仙姑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三百萬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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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仙姑沈浸在喜悅中，特豪氣沖天的說道：“你們兩個下午沒事陪我去看房子，三環內，咱搞一套！喜歡啥樣的？”
“隨便啊，不就是個住的地方嘛，我不講究這個。”
“你這丫頭就是沒出息，兒砸，說，咱買套覆試的咋樣？”
“好啊好啊，再養只小黃，跟我們以前一樣！”
“這裏是大城市，養狗還得搞個身份證呢，我改天去問問陳太，讓她搞個狗證，就可以養大黃了。”
兩人喜滋滋的討論著房子狗子，提到陳太太，何知瑤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奶奶，您是不是把那古曼童收了？”
“那可不，事情沒辦成錢能到手？”何仙姑沾沾自喜的說道。
“什麽時候收的？”
“就昨天晚上，可費了我好大勁兒，那廝狡猾得很，姑奶奶我好不容易設了個局子，才把那小鬼給套住了。”
“您怎麽收的？”
“小屁孩問那麽多幹嘛？”
“我好奇嘛，你居然有那麽大的本事！”何知瑤漫不經心的舀了口湯，覺得味道有些淡，食不知味，突然想起：“奶奶，你見過會吃人的蟲子嗎？白色的，大概有小拇指那麽長，長得特別惡心，身上一節深一節淺的嫩皮！”
“吃飯的時候講這些幹嘛？”
“好奇嘛，或者專吃死人的蟲子？那玩意是不是叫屍蹩呀奶奶？”
“屍蹩是黑色！你說的白色的蟲子該不會是蠱蟲吧？”
“蠱蟲？”
“苗女蠱術裏養的蟲子，用來迷惑或者毒害別人的。”
“可是那蟲子會吃人。”
“能吃人的蟲子，不是惡人養的就是惡鬼養的。瑤瑤，你是不是見到那種蟲子了？”
“沒有，我從書裏看到的，我這幾天讀書忙死了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何知瑤一仰而盡把碗裏的湯喝光，立馬放下碗筷，提起書包匆匆出門，一邊說道：“奶奶我去補習班了啊！”
“多穿點，外面雪太大了，還有早點回來啊！下午要看房子！”何仙姑沖著她離去的身影喊道，眼裏閃過一絲不安。
京城樂水區出現惡性命案，事情傳得很快，由於當時正值課間，學生眾多，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樂水區人心惶惶，繪聲繪色的謠傳著兩個版本，一個是變態殺手，專殺單身女人；第二個版本是惡鬼索命；謠言之可怕。在馬上臨近春節，出現這事，上頭一聲令下，要求春節前破案，一層壓一層，到了葉迦一這裏，已經變成破不了案就革職。
轄區警局緊急召開了會議，並成立專案組調查，局長一夜白了頭，本來打算過年能好好回個家陪陪老婆孩子，現在別說休假，搞不好隨時連掉兩級。
這個案子的詭異程度，不是人能理解。
警方調查了大量資料，葉一迦在會議上做了詳細的報告。
“樂水區私教021案件裏，死者姓名楊明美，二十三歲，鹽城人士，在京已五年，去年在京師大畢業後就職於樂水區的某私人補習班擔任英語老師已一年，在京有一所固定住處。調查過，房子法律持有人是她本人的名字。另外她在鹽城老家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也在讀書，家境比較困難。楊明美每個月基本會把工資的一般匯給家裏，剩下的一半工資供自己在京花銷。以她的家境想供一個大學生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楊明美很爭氣，成績優異，基本靠獎學金解決自己的學費，大學期間的生活費基本是靠自己做家教掙的，在校風評很不錯。而就業以後，與周圍的同事人際處理關系也非常的和諧，據她周圍的同事說，楊明美性格溫柔文靜，待人客氣禮貌，對學生也是很盡責，基本沒有任何爭執。人際關系十分簡單，不存在仇殺的可能性。”
“債務關系呢？”
“已調查過楊明美在各家銀行的存款記錄，無任何信貸記錄，包括房子，也是她全額買下的。”
“一個家境貧窮、畢業一年不到私教老師，就能在京城買得起房子？”
“房子是2007年5月7號，全額買下的，持有人是楊明美，但是付款的是另外一個人，陳敏。”
“陳敏？是那個房產大亨陳建忠的老婆？”
“沒錯，另外我發現楊明美跟陳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2007年5月7號，陳敏不僅全額為楊明美買下一套房子並寫上她的名字，還打了五十萬給楊明美的銀行卡，這筆錢楊明美一直沒有動過，銀行能查到轉款記錄。”
“陳敏為什麽要這樣做？”
“原因暫時不詳，2006年12月份，也就是楊明美大四的時候，曾任職過陳敏的獨生子陳子鴻的家教，任職時間大約是從2006年12月份到2007年5月份中斷。此外，楊明美跟陳家再無來往。”
“看來陳家跟這個楊明美有些厲害關系啊！”
“回到案發地點，是在補習班三樓辦公室，屍檢報告顯示，楊明美死亡時間是2008年2月1日18點30分左右，而辦公室走廊的監控錄像顯示，楊明美是18點19分進入辦公室，也就是說，兇手只有十分鐘的作案時間。同樣，辦公室也有監控……”葉迦一的臉沈了下來：“可是我們的技術人員在提取監控資料的時候，發現18點20分到18點30分這十分鐘顯示黑屏，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原因。”
“監控壞了？”
“這個有待調查確認，監控是30分後恢覆正常錄像。”
現場陷入了沈默，葉一迦打開投影儀，一張張血淋淋驚悚的照片被放大倒映在大屏幕上，這種反人類的殺人手法殘忍而變態，令人毛骨悚然，在場的人雖然都是有經驗的老刑警，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死者是被活活卸成碎屍，手段十分殘忍。頭部撕裂成兩半，左手、右手、左腳、右腳、上身、□□、其中左腿被掰斷，總共八塊，其中死者的兩個眼珠子並未在現場找到，法醫鑒定的過程中，發現傷口並未有刀割或者利器，也就是說，兇手並未借助刀具或者其他利器把死者分屍，從傷口看，是借助某種力量把死者直接撕碎的……”
“這怎麽可能？？？”
“人不可能這麽大的力氣！”
“現場有搜集到指紋或者DNA嗎？”
“沒有，另外，現場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可以看一下這張照片。”此時畫面清晰的顯示血跡之中有一條白色的蟲子，蟲子呈乳白色，大概5-6公分長，直徑2公分左右，圓滾滾的略為惡心，“這是在案發現場我們同事拍到的蟲子，當時作為證物帶回局裏，並用玻璃瓶封閉裝起來，並作為證物封鎖起來的，可今天早上的時候，玻璃瓶的蟲子已經不見了，取得代之的是一灘血水。”
現場又是一片嘩然，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從事偵查工作二十多年，幾乎什麽變態的案子都見過，像這種詭異變態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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